第(3/3)页 毕竟已时隔太久,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是,世间事竟如此玄妙。 蓦然回首,那人竟然在他眼前,在他心上,在他怀里…… 她再次照亮他。 且再次拯救他。 像命中注定那般,再次与他的人生轨迹相交。 奚澜誉深吸一口气。 小姑娘同当年一样,在黑暗中,为他开一扇窗,让他得以在灰败贫瘠的人生中窥见一抹光的存在。 从始至终,是她需要他吗。 不,不是的。 需要她的那个人,一直以来都是他。 是他离不开,放不下。 是他贪恋,是他奢求。 语言在这一刻彻底丧失效用,讲不出,索性用做的。 记不清是谁先吻的谁,只知道那浴袍系带被轻轻一抽。仿佛堕入深海,强大压力席卷,呼吸不畅,几近窒息。 热带的风刮过北极,将冰封的湖面桩出缝隙,一寸寸延展,碎裂开,春风化雨,坚冰融化成汨汨细流,温暖的,柔和的,湿漉的。 原来人可以在一瞬体会春夏秋冬,体会温柔,狠戾,失控,与被珍视。 宁枝昏昏欲沉之际,恍惚听到奚澜誉附在她耳边,一边亲她的脸,一边低声重复他方才已说过无数遍的话语,“枝枝,我爱你。” 宁枝困极,但依旧在他出声的瞬间,下意识搂紧他的腰,她埋在他身前,一遍又一遍地回应他,她告诉他,“……澜誉,我也爱你。” 宁枝太困了,第一个字几乎没发出音,因而听起来倒像是在亲昵地喊他澜誉。 奚澜誉不动声色挑下眉,俯身亲亲她耳垂,而后将脑袋抵在她肩窝,两人在这寒冷的冬夜相拥而眠。 - 奚澜誉跟奚跃霆硬刚成功,但北辰遗留的那些烂摊子还是得他去收拾。 不同的是,从前他受人掣肘,为北辰卖命。 但现在,他是北辰公认的掌权者,包括奚跃霆。 自那日之后,奚跃霆一蹶不振,后来听说,他于某日醒来发觉自己半边身子动弹不得,被闻讯赶来的家庭医生诊断为偏瘫。 如此他更加作不得妖,整个人彻底消沉下去。 宁枝在听到的一刹那深觉唏嘘,但那情绪,立时便被收起。 有些人越老越坏,实在不值得她浪费同情心。 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忧心。 机场内人来人往,宁枝站在航站楼大厅,拽住奚澜誉的衣袖,撇了撇嘴,委屈巴巴问,“你这次,什么时候回来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