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这语气实在太理所当然,宁枝深深呼出口气,“……为什么?” 奚澜誉的嗓音在这空寂的停车场听着格外清幽,他说,“枝枝,我只是不想你太辛苦。” 宁枝看向窗外,灰蒙蒙一片,她突然觉得有点心累,轻声回,“奚澜誉,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一点都不觉得辛苦,甚至,我很骄傲我从事着这样的职业,可是……可是你为什么,不经我同意,没跟我商量,就私自替我做这样的决定?” 或许是隔着电话,宁枝只觉得她好像一点都不了解奚澜誉。 奚澜誉重复说,“枝枝,我说了,我只是想你轻松一点,北辰的工作时间更为人性化,你不会……” 宁枝叹口气,打断他,“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你做决定之前,有没有想过,我到底需不需要这份调动。奚澜誉,有些东西,不能你觉得好,你就硬塞给我,兴许,我不一定觉得好呢?” 电话里沉默一霎,半晌,奚澜誉才再次开口,“抱歉枝枝,我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 宁枝知道奚澜誉是为他好,他的出发点并不坏,只是这样的方式,她实在无法接受。 他们之间是平等的,她并非谁的附属品,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人生。 这些,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独立于奚澜誉,独立于爱情的。 因为宁蔓的遭遇,宁枝实在无法接受躲在对方羽翼下的生活。 如果……如果有一天,他不愿意提供遮蔽了呢? 宁枝无法容忍自己,有一天会有一丁点处于这一境地的可能性。 她正准备接着讲,电话那头突然咳了声。 宁枝眼前,忽然出现那条奚澜誉为她准备的毛毯。 蓦地,她那处在气头上的情绪莫名散开了一些。 奚澜誉上次等她时受了寒,那感冒黏黏糊糊的,一直到今天都没好。 他发觉自己生病第一件事,便是给她带了毛毯,叮嘱她冷的时候必须盖上,第二便是担心自己传染宁枝,因此这几天宁枝都在奚澜誉的强烈要求下睡在自己的房间。 她突然觉得,他对她这么好,自己是不是不应该为这件事而生气,但要是不生气不表明态度,万一下次就有更过分的先斩后奏呢。 宁枝一瞬在这两种情绪间进退两难。 她脑子也有点乱,想了想,说,“算了,电话里讲不清楚,等我晚上回去再说。” …… 晚上,宁枝暂时没回北江湾。 她心里实在太纠结,又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约郑一满专家出来喝酒。 郑一满拢了下头发,摆出专家“坐诊”的态度,问宁枝,“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觉得这事儿触碰到你的底线了,一点都没办法接受,所以准备就这么跟他分开?” 郑一满一上来直接给宁枝设定了个最糟糕的情况,宁枝都懵了,“分开不至于吧,我就是不太知道,怎么用合理的方式去处理这件事。” 郑一满抿口酒,“比如?” 宁枝说,“比如,如果我很轻易地就让这件事过去,那会不会有变本加厉的下一次,但是如果我揪着不放,那是不是有点太胡搅蛮缠了?” 郑一满轻轻拍了下桌子,神情笃定,“既然你没想过分手,那这事其实就很好办。” 宁枝虚心求教,“怎么办?” 郑一满问:“你们俩是不是还没就这事沟通过?”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