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不知过了多久,当宁枝感到自己心脏已不知下坠多少次,奚澜誉终于缝完针,将她松开。 宁枝站起身,腿竟然一麻,她扶墙站稳,不自觉地伸手碰了碰那被奚澜誉抚摸过的掌心。 那里有着不正常的温度,就像宁枝此刻,从心里泛上来的一股热意。 …… “好了,今天先在这休息,后面观察几天,如果没问题的话,再考虑回家休养。” 医生说完,出去将门关上。 屋内立刻便只剩他们两人。 宁枝咬了咬唇,嗓音细细的嗡嗡的,“我陪你。” 奚澜誉看她一眼,语气不容置喙,“你回去。” 宁枝指了指那窗边摆放的沙发,说:“这是折叠的,放下来可以当床,我晚上就睡这里。” 奚澜誉沉声:“胡闹。” 奚澜誉说完要去拿手机,估计是联系人将宁枝送走。 宁枝见了,伸手一勾,将奚澜誉手机往沙发上扔。 她转过身看着他,言辞恳切,“你就让我呆这吧,好不好?你因为我受伤,我回家我也睡不着,留在这,”宁枝垂头,小声说,“可能心里还会好受点。” 奚澜誉看向她。 小姑娘眼眶红红,俨然是一副又要哭的架势。 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束手无策的感觉。 正准备说话,宁枝先两手捂住眼睛,胡乱擦了擦,“我不管,我必须住这。” 她看向奚澜誉,“你是不是在这住不惯,是嫌弃这床单被别人用过吗,我要不去让护士给你换一条新的?” 她说完,就要往外走。 手腕被什么扯了下,宁枝跌坐到床上。 奚澜誉偏头看着她,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宁枝只觉得仿佛堕入一片幽蓝的海域,但她并不会害怕。 奚澜誉说:“张屹会处理,你坐这。” 终究还是不习惯被他这样地注视,宁枝下意识避开目光,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觉得这屋内气氛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 有种莫名的心照不宣的缱绻在滋生…… 宁枝深深吸气,垂着头,看向白色床单上,两人未曾相碰,但近乎挨到一起的手,轻轻“哦”了声。 - 奚澜誉这几天伤口不能碰水,但他看着不像是那种可以忍受不清洁自己的人。 宁枝有点犹豫,这个她肯定帮不了忙。 她想了想,看向奚澜誉,“你最近不能洗澡,要忍一忍。” 奚澜誉背后有伤,坐姿端正,浑然没以前懒懒散散的模样。 闻言,他看了宁枝一眼,虽没说话,但宁枝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五个大字:你觉得可能? 宁枝叹口气,她就知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