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宁枝转而将水杯搁在旁边,朝奚澜誉走过去,坦然说:“除了最后一句,我什么都没听到。” 宁枝已隐约觉察出奚家错综复杂的那一丝一缕,像一个缠绕着蛛网的沉默的黑洞,看一眼便会将人吞没,宁枝谨慎得选择避开,不愿深究。 奚澜誉略垂眸看向她,嗓音低沉:“不好奇?” “好奇什么?”宁枝无所谓地耸下肩,“我说过,是人都有秘密,成年人赋予彼此最好的体面就是彼此尊重,绝不好奇。” “当然,”宁枝将耳边那缕发夹到耳后,微微仰头,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你想说,我现在也可以做一个聋子。” 这意思是:如果你想说,我愿意倾听。但我可以耳障,所以我向你保证,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更不会将你的秘密说出去。 奚澜誉没说话。 不知是头顶那灯闪了下,还是奚澜誉眸光略过一丝涟漪。 这一瞬快到宁枝险些以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或许也真的只是错觉。 因为奚澜誉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摸了把她的头发,嗓音磁哑:“回房去。” 宁枝一霎有点懵,奚澜誉从未在这样日常且清醒的时刻,对她有过如此亲昵的举动。 但…… 算了。 宁枝愣了片刻,嘴唇嗫嚅半晌,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 那天半夜,宁枝下楼倒水,忽见立在窗前的奚澜誉。 他罕见地并未抽烟,那银质烟盒与打火机被他扔在一旁。 他略微躬身,一手搭在窗台边沿,窗外吹来的晚风让他杯中的酒液微微摇晃,他懒散地看了眼,沉默抿一口。 好奇怪。 他分明穿着缎黑的家居服,宁枝却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仿佛溺进了一片幽蓝的海域,冰凉到令人窒息。 - 郑一满得知外婆骨折,当即扔下工作跑来北辰医院。 她是出了名的“社交悍匪”,在讨老人家开心这方面也格外有一套。 宁湘兰被她逗得不行,捂着肚子笑说:“小满啊,不能再聊了,再聊下去我这腿就白养了。” 郑一满爽快起身:“行,那我下回再来陪您解闷儿。” 宁枝开玩笑:“你这来多了,外婆怕是连我这个孙女都不记得,光惦记你了。” 郑一满回头指了指宁枝,朝宁湘兰讲唇语:“你看,还吃醋。” 宁湘兰笑着让她们俩路上慢点。 一出病房,郑一满便收了笑,正色问:“外婆这是怎么弄的?” 宁枝边走边如实说:“外婆回老家那天,遇到了抢劫的,她年纪大,跟人纠缠的过程中失手摔了一跤。” 郑一满大为不解:“疯了吧,高铁站附近都是摄像头,那人怎么敢的?” 宁枝也很无语:“就是啊,我都不懂她怎么想的,总之现在也差不多结束,该有的处罚她一个都别想逃。” 郑一满撇嘴:“改天我们去庙里给外婆求个平安符,这怎么想怎么感觉有点点背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