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上次这样为案子发愁,还是卫家郎君的案子呢! 听得衙门外面乱糟糟的,晓得是死者家属来闹,那正门口他是万万走不得的了。 于是又将余经历喊来,两人一番乔装打扮,直接从后门出去,也打算去四处走访,再查一查。 也是巧了,刚巧遇着周梨去武庚书院接了白亦初,临近了家里附近,两人下车走路,只叫殷十三娘先回去。 正说着这案子,忽然听得背后传来公孙曜的声音。 只是两人转过头,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扫视了一圈,终是发现了那路边站着的两个老翁。 白亦初是头一次看到公孙曜乔装,也是有些诧异,倒是周梨见了好几次,早已经适应,迎了过去,小声问:“是为了案子的事情么?” 公孙曜点着头,“同余经历打算在这里吃个便饭,就去那鲍家附近走一走,明日再抽空去查访一下谢英家那边。”然后出言邀请周梨和白亦初。 两人也十分好奇这案子的进展程度,当下也是应了。 一行四人便到了一处位置相较于偏僻,藏于那深巷中的小酒楼,要了一处雅间,公孙曜和余经历这才安心将头上的假发和白胡须给摘下来,一面拿手帕擦拭头上的汗水。 这大热的天,也难为他两个了。 “我早上路过的时候,听闻已经打发人去查了毒药的来源,可有了线索?”周梨试探地问着。 余经历没敢言语,毕竟是衙门重案,怎好对外人道来? 哪里晓得公孙曜却是不拿他两个做外人,叹着气回道:“是那鲍寅亲自去买的,但他一口咬定是谢英指使,我们既不能证明谢英指使他,也没有证据不是谢英指使的他。” 反正如今是左右为难。 “这案子一路查来,的确是好像是过于顺畅了些,如今仔细想来,仿佛就是有人早前就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叫衙门里一环接着一环,很是轻而易举就将所谓的真凶追查到了。”白亦初昨晚和云长先生分析了一回,谢英是不算什么端方的正人君子,但也没有蠢到这个地步去。 他就算真有心害人,也不可能叫鲍寅这个学生去,反而给自己留下把柄啊。就是当初周梨得罪了那几个掌柜组建的商会,人家也晓得去旁的州府找杀手啊。 而且那样大张旗鼓地下毒,穿着武庚书院的院服就算了,丢的时候不藏好,非要给露出马脚来。 这个如今想来,不就是明摆着专门给衙门留的线索么? 谢英到底是个山长,心思又缜密,怎么能做这样漏洞百出的计划? 公孙曜听到他的话,很是兴奋,“你也觉得我的判断是对的?”他得了到认可,还是他的表弟,那心中的欢喜自然是不言而喻。 白亦初颔首,只不过眼下公孙曜这里没有查到证据,今日受害者家属在衙门口闹了一天,只怕明日再不给结果,也就变本加厉了。 因此是有些担心公孙曜的:“大人也不要太多着急,更要多主意自己的安危才是。” 他的关心,比什么良药都叫公孙曜受用,“我晓得,难为你这里想着我。” 他二人说这话,余经历那里靠在椅子上叹气,周梨有一下没一下地捡着店家白送的南瓜子磕着,忽然说:“那鲍寅原来有个兄长秀才,也是清风书院的学生呢!只不过死在了七夕会上。” 说到这里,她就忍不住说出自己的怀疑,“当年那七夕诗会上的死者家属也是四处闹,除了得了衙门的大部份赔偿之外,清风书院那边也给了一些,但是好像仅仅只是外面的死者罢了,反而是他们清风书院枉死的学生,并没有得到这一份补偿。” 不过清风书院的学生们,能到那里头去读书,家境自然是殷实不差那点赔偿的。 余经历听了她这话,所想的也是清风书院的学生们不差钱,鲍寅不会因为这个记仇的。 于是就马上否定了周梨的话。 “可万一人家要的,就是个认错态度呢?”周梨想,有钱人不缺钱,他们更在意的反而是对方诚意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