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周秀珠摇头,脸上反而露出自责之意,“都怪我蠢,要你们两个孩子替我去奔波,只是那你给了杨寡妇多少钱?这女人我晓得,最是贪财,到时候我慢慢还你。” 周梨也没拒绝,只见周秀珠没怪自己,暗自松了一口气,“好啊。反正当朝律例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这庶民要养外室或是纳妾,那都得官府文书俱全,家业田产得达到标准,许家根本就不够格,就养外室那就是触犯了律例,要蹲大牢的。眼下那许老三准备参加院试,闹了这么一出,虽与他无关,但终究脸面不好看,到时候必然会找人将这状子拦下来。” 周秀珠本还担心连累了递状子的人。听到许家那边会想办法拦下,松了一口气。 这时又听周梨说道:“姐你可就这样一次机会,你要铺子要孩子,只要你想要的都赶紧开口,不然等过了这院试,只怕下一次机会就是两年后了。”而这两年里,许家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周秀珠呢! 毕竟律例摆在那里,周秀珠到底是许家的媳妇,周梨就算是亲妹妹,又能如何? 院试两年一开,如今这要紧关头,许家笃定许成文能中,如今又搭上了绸缎商做未来的岳父。 如此一来,许家那边自然会斟酌。 一边是桐油铺子和他们不喜欢的周秀珠娘三,另外一头是家财万贯的绸缎商,以及即将唾手可得的秀才身份。 孰轻孰重,他们心里有数。 周秀珠听得她这些话,一时也算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又郑重地朝周梨拜了一拜,“阿梨,姐姐欠你们的,这辈子怕是都还不清了。” 周梨扶她起身,小脸上那双明眸里有着她这个年纪十分不符合的从容,“姐,从这泥潭出来后,你要好好地活着,别总掉眼泪,就是对我最大的酬谢。” 可是周秀珠怎么可能不掉眼泪呢?只一把将周梨抱在怀里痛哭起来。 只不过现在,她不难过,而是开心罢了。 而许二德和杨寡妇的那点事儿都传到了这几十里的乡下,更别说是镇子上了。 递状子的事情也没故意瞒,许家这段时间连桐油铺子都给关了,许老大亲自去县里拦状子。 周秀珠也挑了个日子,将自己最好的衣裳穿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周老太不愿意去,觉得丢人现眼,周老头也走不了那么远的路,便请了周家族里的长辈,然后便带着一双儿女同去了镇子上。 周梨和白亦初这妹妹和妹婿也一并跟着去。 他们这边浩浩荡荡,许家那边却因许二德管不住下半身,险些害了许成文的前途,所以没脸去岔河寨找族里人。 如此两家人都齐聚在那桐油铺子后面的院子里,许家的人略显得势弱了些。 要说周梨那银子也不白花,杨寡妇是有些本事的,也不晓得怎么哄许二德的,如今许二德也不愿意和她分开,以至于许老太被这个逆来顺受的儿子气得半死。 许成文又在县里备考。 如此一来,除了许老太之外,就只有许老大夫妻,他家那几个孩子却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该玩玩,该吃吃。 见了许青苗还出言不讳。 他们打许青苗的这事儿,周梨心里一直惦记着呢!不过当下最重要的是谈判。 今天有族里的长辈们,自然不必周梨开口,她就是做个旁听者而已,但周秀珠的诉求,早就已经表达得清清楚楚了。 她两个孩子都要,许家自然没反对,反正想着都是许家的骨血,周秀珠要做那老妈子给许家养孩子,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但是听周秀珠还要将她的嫁妆全都拿回,这可不就意味着桐油铺子以及现在住的院子都得让出么? 别说是许老太不同意,那许大嫂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凭什么?”这铺子可都是他们夫妻俩在经营着呢! 而且这铺子别看小,但做这桐油生意,镇子上就只此他们一家,那每日都有的赚。 简直就是会下金蛋的母鸡,她不愿意。 周秀珠没理会她,只看朝许老太,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同意也行,你们拦我一张状子,难道还能拦第二张第三张?还是能让这整个镇子上的人都忘记这茬儿?又或是直接把我害了?” 这话一出口,许老太只觉得一口老痰堵在心口上,气也提不上了,指着周秀珠半响才骂了一句:“你个恶毒小货,你要是敢断我儿子前途,老娘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周秀珠却没露出半点惧意,只淡淡回道:“阳间既有那晴天老爷明断案,想来那阴司也是有明察秋毫的鬼差。” 周梨见她姐没心软,还能保持冷静,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