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决意,亲自去见他。” “听闻鲍公亲自到了泰山来,名义上说是查探这些年治理之情,实际上恐怕是为了稳固军权吧?” 哗一声,城墙上的守军全部收起了弓箭,脸色却是大变,一眼看去,大多数人都是猝不及防,不知所措。 “大兄,还是需得拿个主意才是,不如……先请鲍公他们回去,安抚了昌豨和其他兄弟,我们再给他们一个交代如何?” 不过,眼尖的守将王沛一眼看到了来人乃是臧霸,忙张手向左右,大声喊道:“来人是府君,不可放肆!立刻收起弓箭!!” “遵命。” “府君!”王沛汗流浃背,他没想到臧霸来势竟然这么凶,一点转圜拖延的余地都不给。 “难道说,是昌豨暗中和青州有些往来,所以被鲍公知晓?”尹礼眼骨碌一转,捻须的时候脸色已经逐渐变得不对劲起来。 “我去意已决,”臧霸看向了吴敦,道:“我只带百骑去,想必昌豨见我人少,心中自然会放下戒备,如果我没回来,便向鲍公禀明情况,乃是我臧霸之过,请他自行镇压。” “大兄,”吴敦体魄宽厚,胡须整洁,中年诚恳模样,双眸深邃有神,同时也是最为说得上话的人,到臧霸面前拱手行礼,直言问询眼下状况。 就这样,守军五百,有三百人都上马去追,太阳逐渐升起时,他们便也到了大营之中。 同时,现在他们也明白了昌豨面临的是何等情况的抉择。 恐怕已不好再劝说了。 他们太清楚臧霸的为人,便是眼里揉不得沙子,心中见不得阴暗,若是被人算计,非要快意恩仇不可,他本人极讲义气,也悍不畏死,就怕情急之下,逼得昌豨做出什么铤而走险之事。 一直到,他脸色动容,松懈下来时候,气氛才自冷肃之中一松。 这般看来,他们的确没有倒戈,依然是心向自己,不是其中内鬼。 “还不让路!” “这份说辞是不是真的,你心里清楚!”臧霸厉声而喝,而后冷笑道:“怎么,王将军要在关城外和本府君交谈吗?” “兄长!” “不曾啊,大兄在此,我们怎敢越过您,私自动心思。” 他背起了手,眼神一凛,沉道:“直说便是,袁谭许了你什么好处,让我也来听一听。” 与其余将军加在一起相差无几,这都是臧霸这些年信任,将他当做起家的元老,方才有这种待遇。 “否则,我会捉拿昌豨,来见鲍公,给汉室朝堂,以及那位君侯、丞相,一个交代。” “那伯常打算如何呢?他既然看懂了,肯定还有安排。” “不敢!”王沛连忙躲开,叫人开关口,迎臧霸进入营中。 见到臧霸这般兴师问罪,却也还是在愣神之后,连忙赔笑。 “诸位,”臧霸沉着脸色,站定在这些人面前,也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双眸如炬一般,扫视过所有人的面庞,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他已是这些人里,最为心细之人,早早发现了昌豨军营的不对劲之处,而昌豨营中,因为占据要道,身负重任,兵马有上万之多。 别忘了,泰山府君手底下这些兵马,实际上是……贼兵出身,他们随时可能发起兵变,以图更安稳的前程。 “呵呵,我岂会惧怕他昌豨,今日我倒还要看看,袁绍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能让人忘记了忠义二字,去背负一个叛贼之名。” “原来如此,府君作何选择呢?” 同时解释道:“府君有所不知,青州兵马,近日忽然袭击我边境,欲渡河越山,攻占各关口要道。” 臧霸言简意赅,已经说出了自己的立场,这让在场的几位跟随已久的兄弟、旧部都是无话可说。 现在,却成了骑虎难下的一桩隐患,昌豨失去了联系,其军营也在深山之中设卡,关口尽皆关闭,理由也站不住脚,说是前方战事,百姓流民极多,不可随意开放关口。 臧霸腮帮微微鼓了一下,又道:“实不相瞒,我被他们游说过,去年八月,袁绍曾经送了一封书信过来,为了让我看到,还请了当年旧识,赠予千金,方才打通关系,送到我的手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