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决战少林 上-《血刀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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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守寡”二字,丁凌不觉竖起耳朵。司徒玉拉了拉绝缘,道:“师傅,云剑他现在很厉害,你不必担心他啦,何况还有若雪姐的如意郎君,堂堂万劫山庄的大少爷在,不会输给雁北天的。”她见旁人盯着诗若雪看,纷纷议论,即便那些没带徒弟儿子之人,也是交头接耳,想必多是看中诗若雪,想招去做媳妇。因此特意说了这一句,这些人听闻,果然是有所收敛。

    绝缘弹了弹司徒玉的额头,微笑道:“你都为人妻了,如何还这般撒娇,也不害臊。”司徒玉娇声道:“玉儿在师傅面前永远是徒儿。自是还小。”绝缘一生没有子女,母性使然,对司徒玉自小爱护有加,听她撒娇,不但不感厌恶,反而越发开心。

    便在此时,门口一阵骚动,云剑几人回望过去,诗若雪大喜道:“爹爹!”说着跑了过去,陈佩之也跟着过去,便见诗万里带着白钰走进殿中,众人都认得是剑王,纷纷过来拜见,诗万里一一见过众人,这些人本在猜测诗若雪身份,得到此时,方才明白:“原来是诗万里的女儿,这姓陈的是陈洛的儿子,陈洛和诗万里皆是四侠剑,想必这婚姻之事,是早就定好的了。”

    诗若雪拉起白钰的手,喜道:“钰儿,雪姐姐好生想你。”白钰手被诗若雪盈盈握住,心中好生欢喜,冲口道:“雪姐姐,我,我也好想你。”说到想你,只觉口中呜咽,说不出话来。云剑道:“叔叔,杨将军那边如何?”诗万里道:“我们苦苦支撑了十来天,终于是断了粮饷,士气低落,便在此时,明教又赶来一队,却是谢过和韩童,原来是龙教主来保州之前便吩咐他二人领人去寻出韩风所埋在中原的宝藏,结果被他们找了出来,带来保州救济,有了军饷,大家都为之一振,而且过了几天,耶律隆恩那边相继断粮,我们一鼓作气,猛攻辽军,最后耶律隆恩不得不投降作罢。杨将军大是高兴,本想一一禀报朝廷,但是大伙儿都是江湖人士,岂会窥探他这虚名,纷纷推辞,杨将军无奈之下,只得大摆宴席,将大伙儿通通灌醉。”

    “明教辞去后,我便带着钰儿先回来,本想寻你们,但听得雁北天挑战的消息,便赶了过来,对了,木公子的事你们查得如何?”云剑低声道:“这里人多,不便说话。”诗万里一愣,点了点头,道:“咱们进去吧。”云剑转身要走,忽听得一人笑道:“好兄弟,可想煞老哥了!”

    云剑听得声音熟悉,回头望去,不禁大喜道:“蒋大哥!”蒋不通哈哈大笑,走了进来,云剑看了看他身后,奇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蒋不通道:“我师兄正和老秃驴话说,我便先过来了。”也唯有他胆敢在这佛门圣地,张口大谈老秃驴。云剑微微一笑,虽然蒋不通年过半百,但性子却仍是不变,道:“我听闻你被雁北天打伤,心中好生担忧,但现在看来,你倒是好得很。”

    蒋不通哈哈笑道:“原本是要送老命的,岂知一个叫做云尘的小子,他说你是他堂弟,又说老子有恩与你,便费精费神,把我老命从阎王爷那儿要了回来。”他虽说得轻松,但仍掩盖不了当时的凶险。云剑道:“不错,我大哥还好吧。”蒋不通叹道:“好兄弟,你可是到处认大哥啊,老子见了几拨人,个个自称你大哥,弄得老子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云剑脸色一红,道:“蒋大哥还遇到什么人?”蒋不通道:“一个是一柱擎天铁擎柱,另一个是叫做宋钟的小子。”云剑大喜,道:“他们也来了?”蒋不通点了点头,正要进殿,抬眼却瞧见司徒玉,愣了愣,道:“你是谁?”司徒玉白了他一眼,道:“连你司徒姑娘也不认得了?”

    蒋不通大笑道:“蒋不通只认得个司徒公子,什么司徒姑娘,那是他的姊姊妹妹么?”司徒玉才知蒋不通是在取笑自己,正自气恼,却听得绝缘缓缓道:“蒋不通,你又来欺负我的徒儿?”蒋不通脸色一刷白,强笑道:“原,原来是绝缘老……师太啊!哈哈哈!蒋某这是不知您老来了,恕罪则个,啊!恕罪则个。”他一口一个秃驴叫得惯了,绝缘老尼便差点脱口而出。

    司徒玉早知此人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自己的师傅敬畏有加,不敢造肆。她初经人事,蓦地脑子灵光一闪,怪怪的看了蒋不通和绝缘一眼,绝缘道:“又来胡说八道,你的伤势可好了?”言语之中,竟然露出不曾对其他男子有过的关心之意。

    蒋不通擦了擦汗,道:“差点是旧病复发,乌呼哀哉!我,我还是去看看师兄。”说着抬脚要走,门口便进来三人,谈笑风生。蒋不通道:“见过师兄,见过大师。”有了绝缘的前鉴,这个秃驴二字总算叫在肚中,没有出口,否则当真便要“旧病复发,乌呼哀哉。”

    慧圆合什道:“蒋施主好。”云剑瞧了瞧慧圆身旁的一个灰衣男子,年过半百,玉面满堂,端的是个潇洒男子。心想此人便是号称昆仑不败的王道夫。王道夫见云剑看来,便微微一笑,在他身旁还有一个白衣男子,却是昆仑一剑白不傲。他见着云剑,在王道夫耳边说了几句,王道夫再看云剑之时,眼中已多了一丝光芒。

    慧圆看向云剑,微微笑道:“云公子,可想通了?”云剑摇头道:“想不通。”慧圆微笑道:“想不通也罢。”当下几人客套见面,慧圆相引,纷纷入内。云剑四人是小辈,自是不好同往,便借口离开,来到外殿,几人寻了个坐位坐下,云剑后背背着的大家伙引来多人侧目,都是好奇,云剑的血刀已经重又包好,是以外人瞧来,除了体型庞大,均是不知所以。有一个坐在云剑身边的人忍不住好奇,问道:“这位兄弟,你后背背着的是什么?”

    云剑笑答道:“是把刀。”那人脸上一划震惊,道:“刀?这么大,可不轻吧?”云剑点头道:“八十多斤,还凑合。”那人干笑几声,道:“想不到兄弟身子瘦弱,却力大无穷。”云剑微微一笑,那人见云剑似乎不愿多谈,便悻悻住口,自于他人说去。

    等了半个时辰,门口又有人进来,却是点苍派的掌门曾几道,他身边所带弟子云剑均是不识,云剑心中一沉,迎了上去,曾几道见面前走来一人,依稀认得,云剑问道:“曾掌门,苍兄可还好?”曾几道蓦然想起,道:“笑天伤势挺重,不过倒是无性命危险,只是要将伤养好,还需时日。曾某替笑天诚感云公子关心。”

    云剑忙回礼,让了开去,他站在门口,忧心重重,忽听得一声巨响,只觉脚下之地都晃了一晃,云剑望向庭院,只见那寺门口的香炉不知何时飞来殿前,将石砖砸得粉碎,陷地两尺,在大香炉上立着一人,杀气重重,却不是雁北天是谁?云剑睁眼一射寒芒,身旁人流涌动,纷纷挤了过来,见了之后,均是唏嘘一叹,要知这香炉重俞几百斤,寻常人莫说将他扛起,便是扛起,也无法将者飞落在这殿前。

    要知纵然力气再大,也是无法用香炉直接在地上砸深两尺,除非是从空落下,方有可能,他来之时便显了这手绝顶神功,这些前来讨个公道之人,不由得个个心生胆怯,往后退了几步。忽地人流分来,几人走了出来,却是慧圆和王道夫,以及刚到不久是曾几道。饶是这三人均是顶尖高手,将了这等情景,也是纷纷倒吸口凉气。

    雁北天道:“请三位随我移驾少室山。”门外殿内的少林弟子纷纷冲了出去,长棍指天,将雁北天围在其内。雁北天冷厉的目光一扫,众僧只觉如芒在背,都惊得握紧了几分。慧圆摆手道:“退下!”这声如晨钟一醒,在各人耳畔响起,众僧不敢违背,均是退了开去,但绝无离开之意。

    雁北天冷冷一哼,目光扫及慧圆,王道夫,曾几道三人,纵身一跃,飘然上瓦,慧圆喝道:“拙!”身子一动,风似的去了,云剑心道:“慧圆大师这手轻功可真利害!”只见两道人影飞过,王道夫和曾几道也去了,云剑想也未想,身子一跃,跟着飞去,耳听得风声,却是司徒玉也赶来。

    司徒玉瞪目道:“你想抛下我么?”云剑一尴尬,道:“我本想自己去便是。哎呀!”一话未了,耳朵便给司徒玉揪住,怒道:“你若敢再说这样的话,瞧我还理不理你。”云剑一手抓过司徒玉的手,紧紧握在,在她耳边低声笑道:“不理我,总该理孩子罢。”

    司徒玉俏脸一红,果不在声,云剑回头一看,陈佩之和诗若雪也亦跟来,在其身后,诗万里等江湖高手也都纷纷追来。云剑卯足力气,加紧脚步,司徒玉只觉身子如飞了起来一般,耳畔风声呼啸,眼前景象飞似的倒退而去,众人见云剑和陈佩之二人如此高的轻功,都是唏嘘一叹。

    慧圆回首过来,一瞧云剑,微笑道:“云公子功力大进,可喜可贺。”云剑扬声笑道:“多谢大师夸赞,在大师面前,小子不敢孔夫子面前卖弄文学。”走了一炷香功夫,来到了少室山,雁北天如大鹏一般,飞速上山,慧圆三人不急不慢的跟在后面。

    司徒玉问道:“你这么带我,可累了么?”云剑笑道:“你就这么小瞧你丈夫?”司徒玉啐了他一口,知他如今今非昔比,也就不再多问。云剑歇也未歇,提气追了上去。来到山上,只见密林前面有一块空地,而空地之上却有一块巨石,横卧山间,雁北天和慧圆三人便站在巨石之上。云剑足尖一点,拉着司徒玉上了巨石,须臾,陈佩之二人便跟着到了。

    王道夫回头望了一眼,道:“少侠好功夫。”瞥眼之间转过云剑后背的血刀,慧圆道:“云公子,这是老衲三位和雁施主之间的事,希望公子在一旁看着便好。”云剑笑道:“大师,那可不成,我与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专门前来,便是找此人一洗血仇。”

    慧圆皱了皱眉头,雁北天冷冷开口,道:“你们可今日是什么日子?”慧圆合什道:“阿弥陀佛,今日是五月二十日。”雁北天冷冷道:“二十年前,就在今日,赵家惨遭灭门,全府上下共计四十五人,除了一个孩儿,无一生还,如今,那个孩子也死了!”说到孩子之时,不禁咬牙切齿,双目欲喷出火来。心中悲痛无比。

    慧圆脸色沉静,只是道了声“阿弥陀佛”。雁北天喘息片刻,道:“那夜要不是你们三人纠缠不清!赵家岂会被害!哼!枉你们自命正派高手,居然也窥探那邪门歪道的武功!”

    慧圆叹道:“二十年前,我们三人正是气血方刚,希望有生之年能有一番作为。我少林寺百年之前与白阳黑阴明教一徒大战,实遭重创,早在多年之前,便闻得天钟神功重现江湖,在剑仙徐萧手中。后来剑仙隐居,这门武功也随着不见声息,我本意是想借这门武功来看,寻求破解之法,以便日后防止此类事情再度发生。”

    王道夫这时接口道:“我想要寻天钟神功,与方丈大师这种为天下苍生着想全然不同,我乃是为了一己私利,当时十年前我派掌门冥祖师被鬼谷谷主杀死,我派高手亦是惨遭此祸,便是王某当年,也是被他一计鬼爪神功打得养伤数年,当时师叔们多次寻找,或是了无音讯,便是全无收获,当时我心记报仇,便想夺到天钟神功,找鬼谷谷主报仇。”

    曾几道道:“我也是一己私利,我们点苍派素来剑法见长,但却无利害的内功心法,练到深处,便难再有进展,闻说方丈大师和王兄有意寻找天钟神功,师傅当时便派我一起前去,让我尽量抄一份天钟神功的心法过来。”

    慧圆继而道:“与我们一起的还有一位朋友,我们四人意见相投,商议之后,便想一起去拜访徐萧,希望他能够借我们一观看。岂知到了之后,徐萧已经不在,人去屋空,里面只有尘埃,我们多方打探,便寻到了雁施主你,岂知不仅找不到天钟神功,还害了赵家,事后得知,老衲真是心中愧疚无比。”雁北天道:“最先让我杀死之人,不是你们同伴?”慧圆答道:“那位是找出你踪迹之人,不与我们四人同往。”

    雁北天听完,隔了一会儿,才冷冷道:“说完了吗?”慧圆合什道:“阿弥陀佛。”雁北天道:“你们是一起来呢,还是一个一个。”慧圆道:“此事借因老衲而起,老衲愿先受雁施主惩罚!”王道夫道:“大师,就算没你,我也会去找天钟神功……”慧圆打断他的话,道:“王掌门,你无须多言,要不是老衲提议,咱们三人也不会一起去找雁施主,也不会因此害了赵家。”

    说着走了出来,合什道:“雁施主,请出招吧!”雁北天目光一寒,冷冷道:“你不想动手?”慧圆道:“当年死了多少人,老衲便受施主多少掌。”雁北天冷声道:“其他人死了与我无关,只有一人,却是万不该死的,既然你如此说了,只消吃我一掌便可。”说着眼睛渐渐变为绿色。一张黝黑的脸渐渐如染上一层青色。慧圆双手合什,一动不动。

    云剑心中奇怪,雁北天每次发动天钟神功之时,不仅眼睛变绿,而起衣衫鼓起,头发飘开,但这次变的只有脸色和眼睛,心中思索片刻,蓦地脸色大变:“难道他练成了天钟神功的内层?”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释得通,已能将天钟神功的真气内敛,不再散发开去。

    云剑正要开口提醒慧圆,猛听得砰的一巨响,慧圆已然受了雁北天一掌,他出手委实太快,云剑口刚张开,他已经一掌拍到。慧圆吐了口血,要知他练成易筋经,对手掌力打来,自然而然的生出抗力,否则没有真气护体,受雁北天天钟神功一掌,焉能活命?

    云剑几步抢了过去,扶住慧圆,急道:“大师,你怎么样了?”慧圆喘息几口,弱声道:“云公子,老衲没事。”说着又忍不住咳嗽几声,云剑在他后背点了几处穴道,慧圆眼睛一亮,道:“金刚石指?”云剑点了点头,这门武功本是少林寺的,慧圆自是一下子认出来。

    巨石下面的众多英雄豪杰见慧圆被雁北天一掌打伤,均是震惊无比,要知慧圆号称武林第一人,名声固然重要,那武功也自是能让别人心服口服的。看向雁北天时,那些心想待慧圆打败雁北天,再做报仇之人,不由得都转变注意,时刻查看下山最佳捷径,以便逃离。

    少林僧人个个怒目所向,慧字辈的高僧更是挽袖欲上,但慧圆事先交代,不准他们出手,方丈口谕甚重,是以众人虽然心中怒极,却也不敢贸然前去,再见云剑给慧圆疗伤,才纷纷罢手。本来少林寺智字辈的高僧出来,想擒获雁北天也不是没办法之事,但此事关系慧圆一生愧疚,何况为了师侄弟子而动了凡心出关,实是不值。

    慧字辈的高僧中也慧圆武功最高,也只有他练成了易筋经,其他人上来,除了多些死伤,造多孽障以外,实是全无用处。云剑扶起慧圆,慧圆缓缓道:“云公子,请你先走开,老衲和雁施主还没完。”雁北天道:“你不反击,应是受了雁某这一掌,此事便当做罢。”

    慧圆道:“你我二人恩怨已了,但雁施主多做恶孽,老衲却不能袖手旁观,还请雁施主悔过自新,留在寺中,倾听佛音。”雁北天冷冷道:“此事再会在说,现在我要和那两人一算老账。”蓦地喝道:“你们谁先来!”曾几道抽剑欲上,王道夫却伸手一拦,笑道:“曾兄弟,这老贼口气霸道,老夫眼看不下,先让老夫出手和他过过招罢。”他知曾几道武功,虽然苍山十九剑极其厉害,但面对天钟神功,凭靠的也只有一身真功夫,剑法已然无多作用。曾几道上场,那是非死即伤。

    王道夫不由分说,走了出来,路过慧圆时,道:“大师,你且退下养伤,这厮武功高强,想要拿下他不易。”慧圆缓缓点头,王道夫道:“雁北天,请出招吧!我和大师不同,我可没那慈悲心怀,愿任人宰割。”雁北天冷冷道:“那好!正和我意,不死不休!”

    猛听得两声杀叫,两人从石下跃了上来,正是蒋不通和白不傲。蒋不通道:“师兄,咱们昆仑三杰一起干了这厮,这厮本是鬼谷中人,与我昆仑派大有仇恨,不必跟他将什么陈年往事。”云剑听得心头一沉,却闻王道夫喝道:“下去!别来丢脸!”衣袖一拂,蒋白二人蓦地往后飞去,落下巨石。

    下面之人大惊,纷纷散开,却见二人跟斗一翻,落在地上。慧圆赞道:“好个昆仑派的天机道。”王道夫微笑道:“大师夸赞了。”慧圆道:“老衲真是自叹不如啊。”王道夫笑道:“大师慈悲心重,不肯使出真实功夫,王某的天机道固然厉害,大师你的易筋经却也非同小可。”说着顿了一顿,走向雁北天。

    雁北天冷冷道:“这便是你们昆仑派最厉害的奥秘天机道么?”王道夫道:“不错,昔日恩怨,咱们在这里做个了结。”雁北天绿光一闪,只见残影一晃,已然来到王道夫面前,如慧圆一般无二,均是一掌拍出。王道夫嘿的一声,竟是躲了过去,手掌拍在雁北天手臂上,闻听得铛的一响,手臂一震,便如用手敲钟,却被反震得手臂酸麻一般。

    王道夫脸上一闪惊讶,雁北天已是一掌过来,不见他如何闪躲,雁北天却又被一掌拍中,不觉咦了一声。王道夫心道:“这天钟神功便犹如金钟罩一般,打之无效,反疼自己,但金钟罩再厉害,却也有罩门可破,这门武功不知是否有罩门所在,否则那便真天下无敌了。”心念至此,又迅速拍出几掌,掌力之中含蕴真气,数掌如作一掌,打得分外响亮。

    王道夫手臂一麻,反被打来的真气震得酸痛无比。心中又惊又骇,他北斗神功练到最深处能斗转星移,任何真气打来均能转移开去,但这天钟神功的真气便如一堵铜墙铁壁,打来之时也分外坚硬,似凝结一处,便如同雁北天全身上下包裹了一层比铜墙铁壁还要坚硬无比的铠甲一般,真如这武功所名,天钟神功,施展者确实如身上罩着一口大钟,任你如何打来,总能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而这还法,却也不是借力打力,而是凭靠自身高强内力,硬是反震回去。

    若雁北天没有练成内层心法,这久打下去,无疑是自寻死路,伤他人之时,也是在伤自己,但雁北天已然练成内层心法,这伤害自能化解,如此一来,打他之人必伤自己,但若要胜他,却非打他不可。王道夫瞬间转了数个念头,均无对付雁北天的办法。

    雁北天出招甚快,石下多数人瞧不清楚,只觉如一团衣袖在舞,根本瞧不见是出掌还是出拳。王道夫却如神算一般,知晓天机,雁北天如此快攻之下,尚能从容避过。陈佩之凝神细看,道:“看来这王道夫号称昆仑不败,却也不是虚名之辈。”云剑也道:“是啊,雁北天这般出手,虽说王掌门打不伤雁北天,但雁北天却也休想伤得了王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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