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百无一用是书生-《乱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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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炉夜话兴正欢,一语道破书生怜!

    方一言而出,寇封自觉失言。时代之局限虽使眼界有所不同,可世之智者又怎会不明局中事;莫不过于既存于世间,所耐者唯大智若愚而已;世殊时异,虽心存宏愿,唯寄情山水之间矣!

    待寇封说完,庐内骤然安静,落针可闻,偶尔夹杂着典韦沉睡之鼾声,却更衬空气之肃穆。

    沉默良久,只听微微一轻声叹息。戏忠怅然笑道:“区区在下,本不以二位存智者之虑!”随即拱手作揖,直身对寇封歉然道:“却不想是在下孟浪了,既已言至此,诸位何不一吐心中所想,方为畅快!”

    戏忠的这一番话,着实为这一夜的谈话定下基调。今夜之论,唯天地及在场诸位可知。

    其实这个时代不管寒门仰或世家,都会刻意去避开这个阶级矛盾。并不是他们没有看出来,时代的根节所在,只是他们一个是没有能力去改变,另一方是不愿意去改变;但是这样拖延下去终究会导致无法弥补之变革,或许那时已于他们无关了。

    紧接着又是一段长久的静默,似乎谁都不愿意开口,却又像是皆在凝神细思此事。

    终于徐福抬起了头,与一旁戏忠对视了一眼。他明白既然是寇封提问,就必需他俩先给出看法才能听到寇封的卓见。

    于是清了清嗓子,先是作揖一礼,随即坦然说道:“靖平之问,福些许浅陋之见,万望勿怪。”顿了顿接着说道:“其一、孔子曾言修生齐家治国平天下,可见家之隆盛乃治国平天下之先决条件。其二、方今之世,刘汉以一姓之家传承四百余年,可见世家乃治世之根本!”

    闻言寇封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戏忠同样以思考的姿态颔首附和道:“元直所言,实为吾辈读书人之真知灼见。当今之天下,已然离不开世家支撑。”扭头看了眼寇封,接着说道:“世家之与天下,实乃唇亡齿寒之依照,如若这天下失了世家岂不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言毕戏忠转首望向寇封,面带微笑,似乎就等这寇封的答案,此时一旁的徐福也有着同样的表情。

    寇封见二人之状,心下也是苦笑,智者之睿智狡黠古今未有变矣。虽领先两千年,可睿智之人即便身在局中,又怎会不自知处境,如今寇封凭借一个问题就想套出话来,又谈何容易!

    心下定了定神,寇封温言道:“某不曾为世家,可某曾努力靠近过世家。但并非某有意为难二位,以二位之睿智测入世家之门栏,何其难呼!”

    闻言戏忠与徐福亦是长久的沉默,或许徐福还没有看透世家的残忍。但作为多年勤学不赘的书生,戏忠又怎能不知得到一个世家的认可是何其艰难!纵使有世家愿意相助,那也是挟恩图报之门阀。

    确实这个时代的局限性很大,由于纸张还没有普及,导致知识的传播全部掌握在世家门阀的手里。所以这个时代的人们划分三六九等的标准就是士农工商,一切以拥有知识为最高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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