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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大恶极，还敢狡辩！”老道大怒，目光一瞪。

    犀渠身子一颤，立即显出八丈长、四丈高的本体，四腿瑟瑟发抖，扑通一声瘫软到地上，一双水桶般大的眼球满是惊恐，说道：“我早就答应了我主人张百善不再吃人了，你为什么还要杀我？”老道这眼神如果再厉害一点，犀渠相信自己会化为一滩肉酱。

    老道喝道：“你虽是口里答应了我四弟，但心中无悔改之意，还为自己狡辩，怎能留你？”

    犀渠道：“谁说我没忏悔之心了？我们从厘山来到这青要山，一路上看到的人族不说一万个，也有一千个吧，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吃人了？又什么时候吃过人了？”

    张百善劝道：“犀渠，我知道这些天你没有吃人，也有悔改之意，但你刚才对我三哥的态度很恶劣。与人说话，要谦虚、诚恳。你若不改变态度，我三哥一念之间就让你灰飞烟灭，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犀渠道：“大圣，金仙，道祖，我向你道歉就是了。我诚心改过，想好好做人，你不要动不动就想杀我。”

    张百善又对老道赔着笑道：“三哥，这些天跟犀渠在一起，感觉他虽然喜欢说些赌气话，其实心中确实有改过之心的，你就原谅他吧。”

    老道盯了犀渠一眼，这才缓缓道：“看在我四弟为你求情的份上，今天且饶了你。以后若不听我四弟教导，依旧为非作歹的话，我在千万里之外也会收拾你！”

    犀渠道：“我都是他奴隶了，怎么会不听他的话。他那个生死碑不是凡间物品，肯定是你送给他的吧。”

    老道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道：“你这孽畜，居然能看出这个门道来。”

    “你不要开口闭口喊我孽畜好不好？我好歹也是天地孕育而成的灵兽，不是那些普通野兽、妖兽能比的，哪怕是那些胎生的灵兽，也没法与我相比，我是自然的杰作才对。”

    犀渠见老道脸上似乎有了丝笑容，继续道，“我看你刚才瞪我一眼的威压比我前主人马武不止强千倍万倍，你肯定不是普通的天神天仙，到底是什么级别的金仙、道祖？”

    犀渠跟着马武皇三千年，知道的比张百善、白宇等人自然多上很多。地上凡人修真分为九等，但天上神仙也分为九等，所以他很好奇，眼前这个老道属于哪一等。

    没想到老道又变成了一张严肃的脸道：“这是天机，不可泄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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