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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要吃糖，是不是……医生说了，糖会促进钙流失，你不能再吃了“

    强装的刻薄，苏皖故意放大了声音，想要掩盖住少年话语里深深的凄楚。

    “不是糖……“

    少年被女孩的话给逗笑了，梳理苏皖头发的手微微一顿，趴在她的耳边，语气轻柔，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皖皖，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动，不能说话，病情发展到只能眨眼睛的时候——“

    少年的声音忽然变得急促，甚至染上了一丝不安，“求你，求你，拔掉我的呼吸机……“

    拔掉我的呼吸机。

    苏皖倒抽了一口凉气，痛苦的拿五指蒙住了眼睛，脚下踉踉跄跄，不知道要走去哪里。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是这么残忍……这么残忍。

    “我和安瑾辰你选哪一个……“

    安殷逼问的场景再次显现出来。

    哪一个，哪一个，安殷!你让我选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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