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倒奇怪了,白堕疑惑起来,酿酒也好,比试也罢,都犯不着冲着自己来啊。 那边温大伯也不管他答应与否,紧接着便问:「惕儿拿旧粮顶新粮的事,你可知道?」 拿旧粮顶新粮?都多早之前的事了,这下白堕更意外了,陈芝麻烂谷子的,怎么突然就扯出来了? 他拿眼睛扫了一圈,正好和温慎的视线碰上,对方轻轻垂眸,示意他认了。 于是白堕点头,坦然地照实回:「不单我知道,赤水那边级别稍低些的伙计都知道爷年年如此,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温大伯立马瞪大了双眼,冲老夫人去了:「当初是怎么说的?赚了钱,你们拿大头,各家拿小头,但不论赚多赚少,都按定好的分。谁成想你们家竟干出这种勾当!老二家的,你可得说清楚,这些年你们到底贪了多少钱?」 这事不知道被扯出来多久了,老夫人显然已经从慌乱中缓过来些许,她扬起下巴,语气不善:「旧粮换了新粮,能落下几个钱?小孩子藏点零花罢了,你做长辈的,连这点事都要计较不成?」 「这点?」温大伯嗤之以鼻:「他在赤水没什么实权,可不得小打小闹?谁知道他管黔阳的时候偷拿了多少,这样的不消子孙去了北平,我们的肚囊都得被他掏空了!」 老夫人一时语塞爷忙把话接了过去:「大伯,那没影的事儿,你可别往我身上泼脏水,四哥就是不想给我一个公平较量的机会。」 「较量?」被提到的温慎拧眉,沉声训他:「有你跟我这较量时间,北边的生意早被人分没了。」 他一问完,温慎更气了:「数月来,我几次想动身,你都左拦右阻,如今两相和的名头在北平都叫响了,你还要多花一个月的时间去酿酒比试?」 他一凶爷便错开眼睛,「是母亲让比试的。」 「好,比试可以,」温慎冷眼看着他:「有几件事,你当着诸位叔伯的面讲清楚了,就依你的好好比试。」 他说着,转爷对面,逼问:「粮食调包,你做过多少次?贪了多少钱?除了这个,你还背着家里长辈做过些什么?」 「我……爷张嘴便要犟上几分。 温慎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分外强势地问:「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陈掌柜的那些勾当,你来黔阳之后做下的第一件事是什么还用我提醒你吗?我做哥哥,一心想尽力护你周全,你呢?」 「温惕!」年轻的东家呵道:「就是因为全家上下都这样容你忍你,才纵得你愈发不成器。家里有钱你敢拿,外面的人你敢得罪,到北平,你是不是还觉得不论自己惹了多大的祸事,都会有人给你善后?」 老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温慎对这个弟弟忍了这么久,到如今才打算一杆子把过去所有的破事全挑起来了。 白堕看着眼看着哑口无言爷,摇头笑笑,颇有一点自己可算见着热闹了的玩味。 老夫人向来见不得她那宝贝儿子受屈,很快便撂了脸色,训起温慎来:「你说的那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没影儿的事不要乱说,这是同着家里长辈,若是换了外人,该怎么想你弟弟?」 温慎勉强收住脾气,他回身,说的恭敬:「母亲,惕儿他对我做过什么,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我着实不能看着他拿温家的未来和诸位叔伯的例钱去胡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