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更要紧的是,姜家下一代里,没有合适的能管家的人,真正能管家的,都由大房栽培,二房老太爷这里,几个儿子要么读书,要么就没那个才干,偏偏老太爷因为大哥出事被斩首,又同大房分家一时伤了感情,一下子,竟是病倒了。 就在这种时候,我们东家突然说,他不想参加科考了,要接手姜家的庶务。” 金四爷说到这里,就又是连连的叹气,“东家是老太爷跟老太太的掌中宝,心头肉,老太太那时又气又急,却无可奈何,夜夜操心睡不着觉,也跟着病倒,后来虽然治好了,却落下了病根,没过几年,人就去了。” 顾宝瑛听着,不由蹙眉:“姜家老太太得的什么病?这样严重,竟然还留了病根?十五年前,那时老太太应当还很年轻吧?” “那时老太太也才四十五、六岁。” 金四爷看着她道,“至于什么病,当时只道是冬日里,老太太不慎得了风寒,发热不止,要说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后来是落下了一到天冷就头疼的病根,一直到有一年天儿特别冷,老太太又病发,那次竟是没能熬过去。” 他说着,却突然想起,姜湛十八岁时遇到了闻姨娘,纳了闻姨娘进府,几个月以后,闻姨娘给他生了儿子,那时,姜家已经一日比一日好起来,姜湛抱着刚出生的子衡,笑得极为开心。 然而次年冬天,老太太意外病逝,姜湛跪在雪地里,抱着老太太的墓碑,大哭一场。 那是他唯一一次,见到姜湛流泪。 往后这十余年里,他再没见到过姜湛流露出任何失意的神色。 仔细想想,这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真的是过得极快。 金四爷想着这些往事,回过神来,却正对上顾宝瑛若有所思的,仿佛带着些质疑的神色,不由得心中一动,想起另外一桩事来。 “说到这里,当时老太太病倒,给她瞧病的大夫,就是洪老的一个门生,当时老太太不过是风寒,说严重吧,可老太太平常身子骨都极其硬朗,不至于这样一下子病如山倒般的厉害,东家当时留了心眼,竟查出来,这大夫是受了洪家唆使,偷偷在药里多加了一味药,加重了老太太的病情。”他说道。 “果然如此……” 顾宝瑛听着,露出了然的神色来,“我就说,那姜家老太太年纪四十多岁,要说起来,还年轻着呢!何至于一场风寒就倒下?果然这里头藏着蹊跷!” 她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则是鄙夷极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