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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柔仗着自己的身份觉得别人不敢拿她怎么样，所以肆无忌惮地把自己知道的内容往外说，“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我真的想问问她这么做有没有后悔过。对于我们这个家来说，你或许算不上白眼狼。但是对奶奶呢？”

    陆霆深罕见地没有开口阻止，倒是连妈反应比谁都要激烈，她现在根本就听不得任何人来挑衅老夫人与季烟之间的关系。

    可季烟却不由得多看了陆霆深几眼，他的表现看样子像是知道些什么。

    “你还记得我之前给她找的那个看护吗？其实早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知道她的身体在一天天变差，更甚至我还知道你派人送了中药给她。”

    虽然江珍走了，可季振雄却还是坐在这里没有离开的。

    中药和在连妈房间里面搜出来的那个中药渣，有些事情在他们没有发现之前就已经连在了一起，其实这都是有预兆的。

    比如……老夫人身体逐渐变好的那段日子她很少来季家，只有必要的时候才会过来坐一坐但很快就会走人。想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在开始有意思地掩饰了。

    “你这个逆女！”

    再后来发生的事情，都和他们无关了。

    季烟和陆霆深坐上回公寓的车，白尹则是看完了全程就回了家，说是受到启发得回去看看亲人。

    车上的气氛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的凝重，就连前面开车的司机都已经意识到了这点，但两位当事人似乎并没有任何感觉。

    “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霆深出声打破了沉默。

    季烟勾着手指去玩衣服上吊着的两颗小毛球，闻言手指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什么真的假的，我不认为自己需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更何况现在人已经死了，在这种事情上撒谎没有太大的必要，只要是假的就很容易被查出来，何必浪费时间去做呢？

    他眉头紧锁，“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季烟放下了挂在手上的毛球，很是认真地看着他，“其实有个问题我从刚才在季家的时候就想问了，为什么你对她的事情那么留意？如果是个不明白事情的人，或许会以为她才是你的奶奶呢。你们私底下有联系过吧？”

    如果他们没有联系过，那么刚才看到的这些难道仅仅只是因为那个女人是她的奶奶这么简单吗？季烟并不这么认为。

    自从老夫人死了之后，她就封锁了自己的心，别人进不去她也出不来。就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就连说话都开始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陆霆深这才恍然发现，现在的季烟已经逐渐成长起来了。或许有一天她不再需要自己，仅凭自己一个人也能撑起半边天来。

    “如果季柔说的话是真的，你会后悔当初的决定吗？”

    季烟原本的不当一回事在看到他重复了好几次这个问题时，突然开始心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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