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夫人被扶起来一点点地喝完中药,这才低声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你看错了,我们谈的很愉快。” …… 南山公墓区,一名穿着长风衣的女人举着把伞站在白雪皑皑间,女人面前的墓碑已经被下个不停的白雪掩盖的只露出矮矮的头,放在墓碑前面的一束小雏菊已经被雪遮得只露出淡淡的一抹黄色。 公墓的管理人拿着电棍在这边巡逻,看到她又站在那里,很无奈地让她离开,“你昨天就在这待了一晚上的时间,有这个时间回去休息下不好吗?” 也没见过哪家的孩子尽孝心是这么尽的,这要是让底下的亲人知道了,岂不是得心疼死啊? “没事的,我只是想来这待一会儿,很快就走。” 见这人怎么也说不动,他也懒得管别人的家事,提溜着往旁边巡视。 等公墓的管理员走后,女人才把伞放到墓碑上撑着,像是要给谁遮风挡雨似的,可爱极了。 她坐在雪地上,语气飘忽地说,“曾经看过一本散文集上说,每个人生来就有着他诞生的意义。那么我呢?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爱我的人也消失了,未来的路明明还有很远,可我却觉得已经走到头了。” 坐在这里的人就是季烟,离开公寓之后她又辗转去了很多地方,想去季家看看,又想回陆家,但这两个都不是她的家。 最后实在是想不到的情况下,她还是来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我一直在查自己的身世,结果却查到了关于你的事。”她把手套摘了放兜里,用暖乎乎的手去挖被雪埋起来的小雏菊,一边道,“有人跟我说,你可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任意一个地方。这到底代表着我在世上还是有其他的亲人可以依赖,还是说你早就把我当成包袱丢掉了。” 小声呢喃的话和手上的动作一起,雪碎跑到指甲盖里,随着她挖雪的动作而一点点冻住,雪花接触到皮肤上的热度时化成水,可马上又有新的雪碎落在手上,循环往复着。 被埋在墓碑下的人早就已经死了十多年,根本不可能回答季烟的任何问题,至于那个可能活在世界上的她母亲,更不可能回答这个问题。 挖雪的动作进行到后面已经有些麻木了,手被冻的发紫,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而这时被雪埋起来的小雏菊终于挖了出来。 季烟吐出一口浊气,刚拿起花,手却因为被冻僵无力举起,让花又掉了回去。 她低头去看,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这是不是代表着,不管她怎么努力,最后都只是无用功呢? 在陷入迷茫的那一刻,有道阴影打在她头上,来人举着一把大伞,把伞移到了季烟头上,空出来的那只手在看到她冻得通红发紫的手时,猛地抓了过去。 带着怒气的话在耳边回响着,恍然让她回到了人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