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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该问的。

    俞白开始给花如是吹头发。

    从发根，再到发梢。

    俞白的目光全放在花如是的头发上，动作也很是轻柔。

    花如是一直在看镜子里面默默帮她吹头发的饲主。人好看，也耐心，性格还好。

    吹的差不多的时候，俞白抬头。刚好和镜子里的人视线对撞。

    花如是迅速低下头。

    俞白开始秋后算账。

    “你刚才是故意的。”

    “什么？”

    俞白咬牙：“你别装。”

    花如是继续装傻：“我真不知道。”

    俞白挑明：“你刚才脱衣服的事情。”

    花如是：“哦。”

    她猜到俞白会猜出来了。连小花那只笨猫都看出来了，难道俞白会蠢的连一只猫都不如吗？

    “那就是故意的吧。”花如是的语气闷闷的。

    “为什么？”俞白问。

    这话问出来的时候，花如是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一会，花如是眼眶红红的，抬眸看着镜子里面的俞白，表现出的一副强颜欢笑的表情。

    “夫子，我在取悦你啊……”

    俞白：“……”

    “呼！”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

    俞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立刻抽了吹风机的插头，然后迅速转过身去。

    花如是这幅表情在人看来，实在是让人心疼。她的话不用说完俞白也能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

    因为害怕被赶出去，所以便在想办法取悦他。

    可是根本就没有必要这么做。

    把他当什么人了？

    花如是吸了一下鼻子，抬手做擦拭眼泪的动作。

    “来到这里，我真的很害怕。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陌生。”

    “如果不是你把我给捡了回来，我真的不知道要带着小花去哪……”

    “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死在路边了……”

    “夫子……我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给你……”

    花如是没有流眼泪，可声音里却带了哭腔。

    俞白知道花如是的艰难。

    一个来到现代社会的古代人，没有身份，没有学历，没有知识，没有技术，没有朋友……说不准连字都认不全。这怎么能活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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