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的,此刻的小鹏粗衣破鞋,正认真啃着半拉熏鸡架,旁边还放着一个寒碜不起眼的篓子,有几分像刚讨到食物的乞丐。 小鹏正心焦焦地烦着呢,一听这话,马上腾地一下站起来,腰杆子一拔,比来人低不了多少, “你说谁是讨饭的……” 他后面没说出来的话如下,“你才是讨饭的,你全家都是讨饭的!” 没机会痛快地说出来了,因为小鹏认识这个人,是那个娄公子的侍卫凌青。 凌青抱着臂,老神在在的,“我说错了?那你吃的是啥?卖吗?” 说着,他视线就落到了小鹏的手上,荷叶包着的那半拉熏鸡架,单单是这金黄黄的颜色就粘住了凌青的目光。 他伸手扯下来一块鸡叉骨,送到嘴边,啃了点上面的肉,秒秒钟,他的味蕾被俘虏了,一发不可收拾,几下啃光光,又虎视眈眈地望过去。 小鹏赶紧包好了自己吃剩的熏鸡架,塞进怀里,伸手揭开苫盖篓子的破布片。 “这是我二哥烹制出来的熏鸡架,我啃过的不卖,篓子里面的都卖,我……二哥说一口价,每个十五文,一共十五个!” 凌青不太在意价钱几何,连着两顿了,自家公子爷说吃什么都寡淡无味,如果这个熏鸡架能取悦他,自己花点小钱也值得。 凌青打开了一个看了看,“我家公子爷金尊玉贵,不能就这么抓着啃凉的,怎么能弄热乎点儿?” 小鹏按照南清漓嘱咐的说叨一遍,凌青点点头,声称自己包圆了,从腰间褡裢中取出一串铜板儿,如数数出来一些,递过去。 小鹏高高兴兴地揣起来这二百多文,然后就要用这块破布帮凌青包起来所有的熏鸡架。 凌青却表示嫌弃,不高不低喊了一嗓子,随后,两个侍卫从暗处跑过来,凌青随意指指其中的一个,让他脱下外衫包了熏鸡架。 落月居酒楼厢房中,娄千语风寒还没好利索,躺在床榻边,刚迷糊睡着,凌青进来了,将手上的东西放到茶几上。 “公子,我买了金一戈烹制的熏鸡架,看着挺香的,不过现在是冷的,可以撕开装盘蒸热一下,或者炖菜,炖汤,也可以放在炭火上熏烤一会儿,这种方法可以更好的保证原汁原味。” 娄千语坐起来,望着门口的方向,“金一戈他人呢?” 凌青语塞了片刻,说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问:“公子,你找金一戈有事儿?” 娄千语挑腿下了床榻,走到茶几边坐下,打开了一个熏鸡架的荷叶,才缓缓开腔,“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见见他,喝茶聊天。” 这样说出来后,娄千语但觉心头压着东西似的,又辨不明压了什么……他何时这样惦记过一个人? 凌青没看出自家公子爷这样复杂深邃的心思,依旧叨叨不休。 “公子,我本来买了十五个熏鸡架,每个十五文,但胡四他们几个眼馋得不行,死皮赖脸磨蹭个没完,以双倍价钱买走五个,这儿的洛掌柜撞见了,也各种好声好气求我,以双倍价钱买走五个,所以只剩下这五个,我一个,你四个!” 凌青浑然不觉,他跟着一个做大买卖的主子,无意间就有样学样,就这几分钟就赚回来本钱还略有盈余。 凌青自来熟地坐下,手爪子探向一个熏鸡架,他又没有自家公子爷那么金贵,吃点冷东西很正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