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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怜想起宫尧笙，轻轻点了点头。

    “尧笙性子端正，学习上很有天分，又比所有人努力，确实是个好苗子！”

    陈宣无胡子抖了抖，轻笑。

    “宫荀那个老家伙，家里的男丁竟然还不如个女子厉害！”

    他伸手拍了拍江怜的手，有些苍老，布满了老年斑。

    “当初你要为官，那老家伙第一个不同意，可现在却是因为你，他宫家才后继有人，能够将整个宫家给撑起来。”

    江怜也想起当初宫荀对着她吹鼻子瞪眼的模样，看着她就好像看见了什么霍乱君王的女妖怪一样。

    “当初所有人都对我颇有微词，为何陈尚书却从未反对过我？”

    当初靳年要让她入朝为官，所有人看她都如洪水猛兽，陈宣无却只是对她没什么好脸色，从没有反对过她。

    陈宣无轻笑，拍了拍她的肩。

    “因为，曾经也有个女子想要入朝为官，老夫也想替她完成遗愿罢了！”

    江怜微微愣住，陈宣无说的这人是靳年的母亲？

    陈宣无像是知道她的想法，轻轻点了点头。

    “老夫不才，也曾做过长公主的老师，也算是看着她一点点长大，逐渐有了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陈宣无坐在椅子上，说话有些缓慢，语调平缓，像是一瓶放久了的陈年老酒，值得人细品。

    “当初长公主为民造福，大难之时与民同吃同住，在坊间的名声已经隐隐压过了先皇。”

    “可天子之威，岂容他人置喙，即便这人是他的亲姑姑！”

    江怜从陈宣无的声音中，听得出遗憾。

    “所以，江丞相能遇到皇上，你们彼此成就，也算是完成了长公主的遗愿了！”

    “老夫也很欣慰，皇上能放下过去，从仇恨中走出来！”

    最后一句话，陈宣无攥紧了江怜的手，神情无比认真。

    “大江百姓需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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