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林玙收回目光,就见仁远伯动了。 仁远伯咳嗽了两声,道:「那位在永济宫住了十几年,一直好好的,要说下毒药也不该下到他那里去。 臣唯一想到的就只有辅国公了。 圣上,辅国公前些日子奉命去过一趟永济宫吧? 不知是因为何事?」 问完后,仁远伯也不等圣上开口,继续自说自话:「臣自然不是怀疑圣上,圣上定不会与永济宫有什么矛盾,臣就是想着彼时只辅国公与殿下会面,言辞激烈了有什么矛盾也说不准。偏国公爷没有上朝,也不清楚他们是不是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 话才说到一半,突然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仁远伯,这话是什么意思?」 仁远伯循声看去,就见安逸伯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拉得老长。 饶是看多了挺熟悉,也不免被吓了一跳。 「伯爷,我是有什么说什么。」仁远伯道。 他本就是与诚意伯达成默契来「挑事」的。 他们两人年纪相仿,打小关系就还可以,只不过志向不同,他上朝是点卯,诚意伯原先是志在朝堂。 只可惜世事无常,定国寺一把火,诚意伯打那之后也歇了心思,翰林院里简单度日。 当然,都是点卯,人家林玙也比他点得像样。 他唯一比林玙强的是儿 女多。 胜了人数,输了能耐。 大抵是他自己就得过且过的,儿女们也都胸无大志。 女儿还行,但宁安郡主出众,寻常的贵女都比不了她。 儿子嘛,林玙没有亲儿子,但两个侄儿像模像样的,不似他那两个儿子,没被单慎彻底盖上「纨绔子弟」的章已经阿弥陀佛了。 年前宫门前广场排排站,他来领人时着实丢人。 丢人到他过年和诚意伯吃酒、大倒苦水。 好在少年时有交情,昨晚上诚意伯私下请他帮忙,他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当岳父的诚意伯都不担心扯上辅国公,他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本以为站出来驳斥他的会是林玙本人,没想到安逸伯先忍不住了。 来就来吧,谁都一样。 仁远伯抬高了声音:「伯爷,不然您说说,永济宫怎么就出事了呢?」 安逸伯冷声道:「你今儿口气有点大,我记得你前几天提吃了几口蒜?有五天了吧?」 仁远伯一张脸涨红了。 他做戏发难,怎么还要在金銮殿里当着百官的面被说道这个? 「您好好的提五天前的事做什么?」他忙道。 「那辅国公去永济宫都是七八天前的事情了,你提起他来做什么?」安逸伯反问。 仁远伯的脸更红了。 这是一码事儿? 老伯爷大把年纪,怎么还讲歪理呢? 仁远伯怕了他了,硬着头皮继续去问圣上:「圣上,那日辅国公到底为何去永济宫?」 圣上眼神深沉。 他晓得林玙与仁远伯关系尚可,仁远伯平素又不掺和这些,今日发难大抵并非真的寻事。 可他心有余悸。 是。 李渡看起来没有任何手笔,但出手杀了李浚,岂会不作文章? 而那些文章,就不会像仁远伯那么「温和」了。 质疑徐简是假,借此质疑他这位君王才是真。 得亏没有往永济宫里伸手,要不然,真就惹了一身骚。 徐简说得对。 时间有限。 李渡不会给他多少时间,随时都可以一步步后招盖过来。 母后昨日的意思亦很明确,他不方便动的手,她老人家代劳。 圣上深吸了一口气。 母后助他许多,他怎么能再让母后出手做这桩事! 他可以亲自下令办。 师出有名,这一次,他先放弃。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