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曹公公道:“那人是否混在侍卫中,又或者托了谁的关系潜到寺里,眼下还不清楚。” 圣上对此毫不意外。 李邵却是着急:“不在那几个太监里,那就难找了。” “殿下,”徐简劝道,“本就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急也急不来。若真在宫里大张旗鼓找一个猴脸太监,反倒引人侧目。” 李邵并非不懂,可架不住着急。 全然不记得时倒也淡然,一旦想起些什么,就难免抓心挠肺的、想立刻得个答案。 曹公公心里暗暗叹气。 他的确尽力了,可这事儿不是尽力就一定能有成效的。 “之后要请国公爷从刑部找一下旧文书,”曹公公道,“交叉比对,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徐简自是应下。 曹公公的目光从几人身上一转。 御前做事的,东边可以不亮,但西边要亮一亮,总归不能一片黑,显得无能又呆愣。 “冯尝那里交代了几句,”曹公公道,“他小时候被卖进一宅子里,全是差不多年纪的幼童,跟着一个姓鲍的管事学规矩。 鲍管事亦是个太监,冯尝进京前就把宫里规矩学了个七七八八,又能说一口京城话,这个鲍管事出了力。 小的查宫中旧档,暂时没有找到姓鲍的太监。 冯尝说,他在宅子里见过几次王六年,也有其他太监露过面,其中有个姓童的。” 徐简眉头一蹙。 “宫里的确有姓童的太监,”曹公公继续往下说,“只是与那冯尝形容的都对不上。” 说着,曹公公便又细说了一番。 圣上微微颔首。 徐简沉思。 他知道两位童公公。 一位是协助管理大小宫中宴席的童公公,三十模样,徐简曾在去岁的谢恩宴上与对方打过些交道。 另一位是出现在陈米胡同的童公公,据苏昌说的,那人四十岁往上,人挺瘦,眼睛细长,再要形容也形容不出什么来,没有什么特点。 这两位,反正是没有哪个是猴脸。 倘若是个猴脸,倒也不至于说没有特点。 再说了,年纪也对不上,据李邵回忆,十几年前那猴脸就是四五十岁的样子,现如今若是在世,已是五六十多了。 而冯尝口中的童公公,当年三十左右,真论起来,与陈米胡同里出现的那位在年纪上能算吻合。 至于是不是同一人,眼下暂且不好说。 徐简想着,便多问了两句:“曹公公,查出来的有哪几位童公公?” 曹公公答道:“一个年方十二,三年前才刚刚进宫,现如今在后花园洒扫。 一个殁年五十三,太兴十一年就没了,原是在先帝爷的阮贵人身边做事。 还有一位刚过了三十,跟着张公公协理宫宴。” 的确是一个都对不上。 此事暂时僵住了,圣上便搁下,只与李邵、徐简交代刑部事情。 李邵的心思没有收回来,面上端着,没有叫人一眼就看穿他的心不在焉。 等从御书房退出来,徐简与李邵一块回千步廊去。 春雨下过几场,近来枝头冒新芽,早春花也露了骨朵,正是欣欣向荣景象。 李邵无心去看花,匆忙脚步显示了他心中的焦急。 汪狗子就跟在一旁,琢磨着刚才面圣大抵不太顺利。 进御书房前,殿下兴致不高,但也过得去,没想到出来后、连步伐都满是不耐烦。 “冯尝交代的,别不是胡说的吧?”李邵转头问徐简。 徐简抿唇。 他并不想当着汪狗子的面谈论那“童公公”,但李邵并无那样的防备。 圣上只叮嘱了李邵莫要与旁人说定国寺,但冯尝不是一回事,徐简贸然明示暗示也没什么用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