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什么?长平君廉颇死了?” 议事厅下,田单和黄歇等人不禁瞪大两眼,难以置信地望向赵括。 公孙衍看向站在赵括旁边的师兄荀况,见对方面色平淡,毫无悲痛之情,心中顿时升起一个大大的谜团。 前几日还看老将军精神矍铄,毫无半点征兆,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然暴毙? 要说是因为打了一场败仗,急火攻心突然死去,倒是勉强说的过去。 可是回头一想老将军身经百战,什么大小阵仗没见过,怎么可能会因为一战不利导致想不开呢? 虽然觉得另有蹊跷,但看赵括言之凿凿,便也不做多问,只能哀叹一声言道:“长平君戎马一生,想不到竟死在征讨匈奴的战事上,也算死得其所吧,还请安国君节哀。” 平阳君赵豹指着公孙衍便骂道:“亏你说的出口,要不是尔等延误战机,未能重创匈奴,老将军又怎会一命归西!” 听赵豹这么一说,众人冷漠的目光纷纷看向公孙衍和田单二人。 公孙衍被憋了个大红脸,田单则愤愤不平道:“平阳君,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都是按照老将军指示排兵布阵的好吧,这事怎么能怪到我们的头上呢。” 赵豹冷哼道:“依我看,你二人未能拖住匈奴主力,分明是故意为之,皆是为了各自保存实力,当老夫不知!” 景阳则出口道:“诸位切莫再吵了,若是因此乱了军心,老将军在天有灵又怎能瞑目?当务之急,吾辈当继承老将军遗志,商讨如何对付匈奴人才是。” 春申君黄歇点头道:“大将军说的是,如今匈奴仍对雁门关虎视眈眈,当尽快拿出对策才是。” 说完便不由地看向低头正在悲愤之中的赵括。 “此事还需安国君站出来主持大局才是。” 赵括低头沉吟了一下,悲恸地摆摆手道:“老将军乃是我赵括之楷模,如今身死括已无心再战,诸位,还是率兵各自回朝复命去吧,吾欲为老将军守灵七天,待廉苻等人从邯郸前来吊唁,再在雁门关为老将军举行国丧。” 听到这话,众人不禁震惊地抬起屁股。 景阳连忙劝道:“安国君,此时老将军的丧事万万不可声张,否则定会使匈奴人乘虚而入,乱我中原啊!” “是啊,楚将军说的及时,若是匈奴人得知老将军身死,定然会举兵来犯,大丧之日,我们又如何御敌,还请安国君三思!”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对赵括劝说,特殊之时行特殊之事,千万不能因为繁文缛节,而坏了军国大事。 但其中,只有荀况和公孙衍沉默不语,他们似乎都隐隐揣摩到了赵括的用意。 但赵括一抬手,制止了众说纷纭,慨然道:“诸位莫再相劝,老将军劳苦功高,我赵括定然不能因此草草了事,即刻我会派快马回邯郸,向帝君通报此事,吾意已决,为老将军举行大丧!” 说着便毅然站起身,目视门外,所有人即使有千言万语,也只能把话咽进肚子里。 毕竟雁门关是人家赵国的,各路诸侯身为盟军,也只能客随主便。 “如此,我魏国愿留在雁门关,以保大丧期间关隘无虞。” 见公孙衍表态,景阳也站起身道:“我楚国也愿留下。” “齐国如是也!”田单赶紧拱手。 赵括看看他们,却是摆了摆手:“多谢诸位相助,只是大丧期间俗事繁多,我赵国就不挽留诸位了,还是请便吧。” “这……” 所有人都傻眼了,又要大操大办,还不让其他诸侯参与防备匈奴人,也不知安国君到底怎么想的。 “安国君三思啊,那匈奴大单于头曼,实乃凶狠狡诈之徒,他绝不会跟你讲什么中原礼数,定然会发兵攻打关隘,此不得不防也!” 但此时的赵括却听不进任何人劝说,当即决然道:“此事已定,无须多言!” 说完,便转身走下厅堂,不再搭理这些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