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寝食难安数日,病了一场,还是周明帝亲自前来宽慰她。 周明帝说他与清王、廉王虽非一母同胞,但自小一起长大,只要他们忠心朝廷,不犯什么大错,他们就永远会是大周尊贵的王爷。 毕竟是她一手养大的,周明帝性子太后也了解,他既然这么说,就是这么想。 太后放了心,病也就渐渐好了。 身体好起来,太闲了,太后又开始胡思乱想。 周明帝那儿她是不担心,可太子……一想到国宴上太子念诗的表情,她心里就跟长了毛似的。 其实九岁的孩子念诗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更别说太子自小情绪内敛,甚少有情绪波动。 太后不想承认,是她自己往太子身上套了副面具。 这个面具的表情,让她想到以后,这个以后便是太子登基后。 思索几日后,太后就瞒着帝后将太子叫来了慈宁宫。 她旁敲侧击问起那首诗,太子道:“皇祖母不用在意,恰好那日孙儿在帝训上看了几篇摘记,正好清王叔父让孙儿指教,有感而发而已。” 太后尚记得她那时说的是:“太子是储君,一言能直接定人生死,更需谨言慎行,如果拿不准话该不该说,那便不能说出口。” 她说这话时已经带上了训诫的言色,太子却还能一如既往冷静自持。 也不跟她争辩,只说孙儿谨遵皇祖母教诲。 他越是这样,太后就越觉得这孩子心思重。 后来清王进宫,母子俩敞心细聊过后,太后再看大儿子就发现这么短短几日他人就已经消瘦了许多,太后心疼极了。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居然抱了让周明帝另立太子的心。 当然储君废立是关乎国本的大事,太后当然不可能明说。 只在一次寻常的家宴上,捧一踩一,说了几句意味不明的话。 当时帝后估计都没有反应过来,太子却一语道破她的心思,让她瞬间下不来台。 更让她讶异的是,当时帝后尚未说话,只比太子小了两三岁的二皇子和三皇子,也顾不得规矩,扔了手上的筷勺,气鼓鼓瞪着她,直言她是坏人。 太后都不敢明说,哪里敢承认。 这件事最后就不了了之。 只是当时秦靳丰、秦靳玉还小,或许能忘,已经九岁的太子怎么可能忘。 自此后,无论她如何关怀他,太子对她这个皇祖母始终不亲近。 太后悔不当初。 或许今日的结果从那时候就种下了。 “哀家已经让宫能全将撤婚懿旨送往宗人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