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中年尉官点点头,破天荒多说道: “撑不住就退出,我把你分配到其他训练营,别觉得丢人。 新兵要学的第二课,就是‘怎么从战场上活下来’。因为只有活着才能继续进步。” 高袍心头凛然,正色回道: “多谢长官!” 又过去几分钟,新兵团体陆陆续续走出几人,选择加入“凶名赫赫”的黄泉训练营。 秦时既没有当出头鸟,头一个出列,也未故意拖延压轴。 只不过中年尉官略微意外,中心城跑来镀金的“少爷”,竟然有胆子进黄泉训练营? 难道开拓者秦家,神通广大到把手伸到那儿了? “感激不尽!老付!我谢谢您……” 郑姓老兵嘿嘿直笑,中年尉官却不耐烦道: “别搁这碍眼了,赶紧走!我再劝你一句,老郑,你待在白杨这么久,应该明白一个道理。 当兵打仗,吃粮拿饷,哪天没了都很正常。壁垒城是对抗污染区的防线,这里上前线,牺牲比苟活好受。” 中年尉官拍了拍对方肩膀,随后迈开步伐,开始给新兵团体分配去向。 郑姓老兵脸色僵硬,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沧桑面庞抖动两下,旋即又挂上笑呵呵的表情。 “走吧,走吧,我带你们去黄泉训练营。” 郑姓老兵不像壁垒城的其他战士,他说话很和气,甚至透着点小心翼翼。 像那种家里供出大学生的老农民,从乡野来到大城市,处处拘谨和局促。 经过他的自我介绍,秦时大概得知部分消息。 首先,这位不知道啥军衔,啥职务的小老头儿,大名叫“郑学斌”,大部分人都喊“老郑”。 他开着一辆破皮卡,载着拢共七八个自愿前往黄泉训练营的“愣头青”,行驶到中环城区。 等到地方,大半夕阳沉进地平线,只有最后一抹余晖。 破皮卡停在一扇铁门前,老郑跳出车,朝着岗哨招招手。 秦时夹杂在七八位踌躇满志的新兵里,他眼皮跳了跳,这个老郑好像不是黄泉训练营的人? 那为啥要费尽心思替这儿拉人? “老郑!营里头的营养膏和能量液又快消耗完了,赶紧弄一批过来,成色好点!” 身材魁梧的尉官步出训练营,与老郑不同,这人气息非常凶悍,配合黝黑如铁塔的体型,钢针似的胡须,宛若野兽。 “专职级!” 秦时眸光收缩了一下。 这人给他的感觉,与第七战团风镰序列军的蒋世杰类似。 生命力纯度可能要逊色,但战力应该相差无几。 一看就是战争熔炉里锻炼出来的真金! “好嘞,我稍后再跑一趟,保证都是最好的补给。” 老郑嘿嘿笑着,微弯着腰。 让秦时觉得他像个地主家长工胜过壁垒城的现役士兵。 “我瞅瞅这批新人素质咋样。” 魁梧大汉眼皮到鼻梁有一道醒目的伤疤,他眼神慑人,十分犀利,像两道箭。 “还凑合。果然够胆来黄泉训练营的新人,至少不会是太菜的菜鸟。” 紧接着,这位顶着尉官肩章的魁梧大汉咧开嘴: “欢迎来到白杨!欢迎来到黄泉!” …… …… 晚间八点,秦时分配完寝室,并在食堂用过餐。 黄泉训练营并没有展现出意料之中的残酷一面,比如教官无底线的体罚,或者极其严苛的待遇。 那些存在于想象的压榨手段都未发生。 秦时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夜晚。 与征兵处的环境差不多,大房间里摆着好几张铁架子床。 其他新兵对于来到黄泉训练营,显得很激动,只有秦时默默洗漱完毕,倒头就睡。 翌日凌晨,号声吹响。 秦时身体自动被唤醒,最早睁开眼,然后穿好发放的迷彩服和军靴,迅速来到操场。 那位魁梧大汉见到精神抖擞的秦时,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随后抬起手开始计数。 等他念到“三十七”,新兵方才全部列好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