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刚才的样子,阿时不会喜欢,我也没办法适应。” 驾驶位的谢宇成沉默,朝李远要了一支烟。 深吸两口才开口道: “是我不对,远哥。我主要担心秦哥他和过去不一样了,虽然他跟咱们一样都在旧厂街长大,但人家而今出息了,不仅搬到泰安都市圈,连中心城想去也能随便去。 你不知道,我打小那会儿,我爸在厂里干活,他管后勤,可多街坊邻居,亲戚朋友来往了,都叫他一声谢哥。后来下岗,亲戚就变少了,改成喊老谢。” 谢宇成吸烟快,一眨眼就剩小半截,他抹了抹光滑油头,乐呵呵的那张脸沉下去。 “我是想,秦哥他未必愿意搭理咱们,尽量表现表现。我想错了,秦哥还是以前的秦哥。” 李远拍拍谢宇成的肩膀,嘴角扬起: “等阿时去中心城,让全衡州人看到他,大家都会知道旧厂街。这里不只有烂仔,也有出人头地的武道骄阳!” …… …… “梁师。” 秦时推开宿舍楼的大门,将手里拎的营养品放下,笑道: “我回来了!” 正在熬药的老梁毫不意外,秦时上楼梯,他就感应到了。 “来就来,提东西干嘛。我这把年纪,孤家寡人的,吃什么地黄补气丸,六味壮骨散?” 秦时咧嘴一笑: “楼下大药房打折,买这些送鸡蛋。这不给你提溜两筐来了么。” 老梁摇摇头,他一个曾经跻身过专职领域的武道途径,吃啥营养品。 都不如自己定坐修持几天,打几遍拳法站几轮桩。 “过来,让我摸摸你。” 老梁调整完煤炉火焰,冲着秦时招招手: “南煌道馆跟我说,你击破专职领域壁垒,逆伐了周元辰,我还有些怀疑。经过张前辈确认,才彻底信了。你已破第四大限?皮关?” 秦时凑过去,脱掉上衣,展露筋肉。 他催动呼吸法,胸膛以细微的节奏轻轻起伏。 不再像之前,仿佛风箱拉动,呼呼作响。 紧接着,骨髓泵出滚烫血浆,快速流动于百骸之间,一股股热气涌动,渐渐充盈全身上下。 乌黑似蛟的大筋被牵扯,像弹簧拉开,缓缓覆盖每一寸肌体,交织成大网。 滴答。 因为体温瞬间升高,秦时额头渗出汗珠,它们颗颗滚落,顺流而下,再被轻轻一震。 “筋、骨、皮,都臻至完美了。” 老梁眼中闪过欣慰,筋关发力,骨关养血,皮关卸势。 这三步,秦时进展迅速,做得十分到位。 “你的骨骼严密坚实,大筋坚韧刚柔,皮肤也柔顺如衣,深得‘空’与‘灵’的妙义。” 老梁拄着瘸腿,如同第一次见到秦时那样,两根手指并拢,从肩背起始,到腰胯,如钢钎刮擦戳刺。 一点点“检查”秦时的身体状况。 旧武派练功,最容易留暗伤。 他不放心,担心徒弟会不会走得太急太猛,出什么岔子。 结果越看越满意,甚至有些沉醉,宛若艺术家面对巧夺天工的顶尖作品。 手指戳中骨骼,好像奔着钢柱而去,差点断折; 刮过大筋,仿佛扯着强力弹簧,不使劲都拉不开; 刺在皮肤表面,时而如陷棉花,无处着力,时而像击打鞣制的革制品,无隙可乘。 “这要是让你师爷看到了,应该会笑得嘴巴都合不拢。洪圣历届,往上数百代,能成‘筋、骨、皮、膜,完美之躯’的人,都很少。” 老梁赞不绝口,感慨道: “我这辈子走运的时候不多,可以收你当徒弟,也是老天爷眷顾我。” 秦时像交作业给老师查阅的学生,得到满分答复之后,他就默默穿起上衣。 “多亏梁师领路,让我少走弯路。” 老梁费力地蹲下身子,拨弄煤炉,继续熬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