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梁师,照这么说,新武派怎么参悟意象呢?” 他好奇问道。 旧武派的心神炼势,要从生死、对敌、战斗中提取精华,反复淬炼。 最后归于己身! 那新武派如何完成? “他们可太简单了。古往今来,还有什么比战场这座绞肉机,大熔炉,更能催生杀伐战法。 你以为那些仿生流,军武流的‘炮拳’、‘崩拳’怎么来的。 扔去填几年壕沟,顶着枪林弹雨跑上几万里路,是个人都悟了。” 老梁摇摇头,很显然,他接触过不少新武派,直面过那些匪夷所思,又威力巨大的“古怪意象”。 “怪不得旧武没落,大炮战舰的宇宙时代,新武派的便利诸多,可以源源不断培养人才,仍旧停留在打破人体极限层面的旧武派,确实容易式微。” 秦时很想跟老梁说一句,武道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自己也要参悟更常见、更激烈的“势”! 比如石门牌楼那儿停着的泥头车和推土机,就挺不错! 但他害怕这样直言,会被老梁一记杀鲸手当场清理门户! “心势意象,不是一两天便能入门学会。 你这脾气要改改,凡事过于求成,反而容易栽跟头。 十七八岁的年纪,跟黄土埋到脖子根的老头一样急哄哄做什么。” 老梁正色告诫,他之所以传授杀鲸手给秦时,就是要磨一磨他的性子。 绝世妖孽如贺岚禅,也得沉淀十年方能大成。 “我太想进步了,梁师。” 秦时挠挠头扮乖巧。 心想等晚上回家,启动丰碑。 让我看看面板的极限! …… …… 夜色浓稠如大幕,笼盖着衡州新星。 弯月被乌云遮蔽住光芒,让今晚的旧厂街漆黑了一些。 离开子弟九中,秦时一边炫着老曹送的超级蛋白,一边琢磨心神炼势的门道。 路过热闹的小吃街,他顺手买了两份鸡架,打算带回去当夜宵。 “哎哟,老李咋就想不开,走了呢!” “唉,摊上这么个孽障,把房本都偷去抵押!” “眼瞅着快拆迁了,能搬到新房子……” 棚户区门前的宽敞空地,正停着一辆印着当阳医院标识的救护车。 白大褂戴口罩的医护人员,从平房里抬出盖着白布的担架。 “让一让!别挤在这儿啦!待会儿车都开不出去……” 走在前面的医护人员吆喝道。 乌泱泱的围观人群像被冲开的海浪,向着两边退开。 李叔的老伴儿倚坐在门槛,似是无力起身,木木地望着被抬上救护车的冰冷尸体。 “老李啊!你咋就这么狠心,抛下我……” 等到救护车开走,平房内悲凄的嚎哭很快就被嘈杂议论盖过去。 拎着两袋鸡架的秦时站在街对面,从七嘴八舌的交头接耳中,拼凑出整件事。 李叔的儿子游手好闲,最近让朋友拉去打牌赌博,开始赢了不少,后面开始连着输。 债台高筑之下,就偷走家里的房本做抵押。 原来是打算还债,可到地方又想着再翻身。 结果赔个精光,还搭上一条腿。 前两天讨债的上门,李叔自觉没脸见人,一时想不开就喝药了。 “赌狗害人。” 秦时吐出一口气,缓解胸间郁闷。 住在保工街这块好多年,街坊邻居都脸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