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东方即白神色冷峻,随手翻检着这些散发着腐朽气息的奏疏,眼中怒意渐炽。 他登基六载,横扫八荒,为大明开辟前所未有之疆土!却仍有此等蠹虫盘踞朝堂,尸位素餐! “朕意已决!”他丢开那本写着问冬枣甜不甜的奏折,声音斩钉截铁,如同掷下破局的重锤:“开秋闱!广纳天下英贤!不拘一格!不论门第!凡有真才实学者,皆可入龙门!”他的目光投向王风:“此盒所盛,便是明日早朝……敲山震虎的第一响!” 夕阳熔金,映照着亭下翻飞的明黄奏章页角,也映照着帝王眼中那破旧立新的锋芒。 这江山万里,需得真正实干之人,才能撑得起即将诞下的又一大群嗷嗷待哺的“皇嗣”! 翌日晨钟,金銮殿殿门豁然洞开。 帝座之上,东方即白龙袍加身,冕旒垂珠掩映着深不可测的眼眸。 身旁,金玄端坐于特设的太子宝座,小脸气鼓鼓地绷着,努力维持着与年纪不符的肃穆,那鼓着腮帮的稚气模样,在威仪的殿堂里竟显出几分反差强烈的可爱。 东方即白唇角微扬,在宽袖遮掩下轻轻握了握儿子紧攥的小拳头,声音低沉仅两人可闻:“今日,看父皇清淤。” 金玄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小脑袋里回荡着娘亲霸气的话语,压低声音奶凶奶凶道:“父皇弄他们!狠狠弄!” 东方即白失笑,定是阿辞又胡乱教孩子说话了。 季辞打了一个喷嚏,谁在骂她? 金銮殿下,群臣屏息,落针可闻。 东方即白目光如冰锥扫过垂首的人影,声若寒渊骤降:“宁州布政司朱辉飞!贪渎军粮,暗通伪周余孽!” 他手中玉笏如同判官笔点下,“抄家灭产!主犯斩立决!族内亲眷贬为庶民,三代之内,不得科考入仕!永绝登朝之阶!” “皇上——!!!”朱辉飞魂飞魄散,猛扑向前,涕泗横流,“臣冤枉啊!臣对陛下忠心耿耿……” “冤枉?”东方即白指尖轻叩龙椅扶手,玉珠相击发出清脆脆响,“是要朕将你与那伪周信使往来的密文……当堂宣读?” 朱辉飞如被掐住脖子的鸡,剩下的话噎在喉咙里,面如死灰。 第(1/3)页